砺道智库 2024年08月12日 09:00 北京

据商业内幕8月10日报道，加沙的城市战争向北约揭示了一个痛苦的事实：许多北约军队对于在拥挤的城市中作战准备不足。

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的一项新研究表明，以色列国防军在采用新武器和新战术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例如为战术部队配备导弹和无人机，而不是依赖飞机和大炮的支援。问题是英国陆军缺乏复制以色列战术的装备。

英国智库皇家联合服务研究所的报告警告称：“尽管英国军队接受过类似以色列国防军的作战训练，但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装备像哈马斯一样会送命。”

英国陆军兵力不足、装备不足、资金不足。但冷战结束后，许多欧洲军队也面临同样的问题。甚至一些美国专家也对美国陆军的城市作战能力感到担忧，因为美国陆军的装备和补给远比北约同行要丰富。人们有充分的理由担心：从2003年的费卢杰到2023年的巴赫穆特，城市战已成为快速城市化星球上的常规战争。

与西方军队一样，以色列国防军最不想在城市中作战，因为城市中的建筑和瓦砾为防御者提供掩护，阻碍装甲车辆前进，并妨碍空中力量和炮火。加沙又带来了一个挑战：哈马斯利用庞大的隧道网络储存武器并发动游击战。

事实上，以色列甚至为这种作战形式创造了一个术语：“毁灭性地形战”。在地面部队进驻之前，以色列的空中火力将许多社区夷为平地，这是造成39,0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的主要原因。对于以色列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环境，因为以色列是一个拥有1000万人口的小国，对其士兵的伤亡非常敏感，其中大多数是预备役军人。

一个有效策略是给低级部队（例如排）配备小型攻击无人机和反坦克导弹。RUSI表示，“我们发现，拥有这些系统以及ATGM（反坦克制导导弹）的部队可以监视更多的城市地形，并按节奏进行精确打击，以支持战术行动。所用弹药体积小，这意味着它们可以精确使用。”

由于哈马斯藏匿在约450英里长的混凝土隧道中并从那里发动袭击，以色列国防军还发现无法先清理建筑物，然后再摧毁地下隧道。“随着行动的开展，很明显，这使得哈马斯能够长期坚持伏击，然后过渡到分层防御地下设施，”联合撰写该报告的RUSI分析师杰克·沃特林和尼克·雷诺兹指出。“地下基础设施也无法安全绕过。”这意味着以色列军队必须同时清理地面和隧道。

令人惊讶的是，加沙的高层建筑对哈马斯的帮助并不如预期那么大。驻扎在高层的战士能见度和射击范围有限，因此他们往往只驻扎在前几层。但高层建筑确实以另一种方式帮助了防御者：用空袭摧毁这些建筑会导致大片废墟，从而阻碍进攻方的坦克和步兵前进。

RUSI报告称，加沙战争最大的教训是火力在城市战中的重要性。这就要求战术部队（如步兵排）配备尽可能多的火力。与机械化作战不同，在机械化作战中，低级步兵和装甲部队可能会得到上级指挥部的空中和炮火支援，而城市战往往由小部队进行。

RUSI报告称，火力在“确定加沙战斗的主动权”方面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最终，以色列国防军部队反应速度快、组织杀伤力强，使得哈马斯发动攻击的成本高昂，而且其投入的兵力越大，任何行动的成本就越高。此外，虽然间接火力阻止了哈马斯集中兵力，但其小队有限的组织杀伤力意味着，一旦他们与以色列国防军部队交战，就会被迅速压制并随后被摧毁。”

另一个教训是防空的重要性。报告指出：“建筑物无法提供有效的防空弹药保护，因为这些弹药的重量很重，而且可以精确投下。”

空中力量还妨碍了机动，这对军队来说是一个重大障碍，因为军队通常没有力量占领整座城市，因此必须将部队重新部署到关键地区。“哈马斯缺乏威胁以色列飞机和ISR[空中侦察]的能力，这意味着它无法集中精力，缺乏机动自由，”RUSI表示，“一旦确定了其防御优势，就可以减少这些优势。空中投掷的弹药重量超过火炮系统投掷的任何弹药，因此如果能够从中空进行精确轰炸，许多城市地形的防御优势就可以被绕过。”换句话说，从这个高度进行的空中轰炸足够精确和强大，可以摧毁大多数城市堡垒或使其失去作用。

瓦特林和雷诺兹对乌克兰冲突进行了深入研究。这种现象在乌克兰也曾出现过。他们表示，“只要俄罗斯空军在城市定居点附近的中空建立通道，它就会迅速摧毁该定居点，随后将其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