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道智库 2023-12-28 14:55 发表于北京

据美国国家防务网12月27日报道，西点军校西蒙职业军事道德中心高级研究员詹姆斯·佐丹奴博士撰文称，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称，美国推出了“复制器”计划，旨在通过创建和使用“所有领域的可消耗的自主系统”来“掌握未来的技术”。虽然希克斯很快就保证这些技术将“符合我们对人工智能和自主系统负责任的态度”，但此类系统的使用可以被视为潘多拉魔盒，从中出现的初步看法是，这些技术的使用可能会降低交战的人力成本，但也会引发这样的问题：此类系统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可能会影响其参与“无人机战争”的阈值和容忍度。

出于多种原因，任何类型的无人机（非自主、半自主或自主）的使用都可能会降低国家政府和社会对冲突和战争的容忍度。这些包括对战场有效性和此类系统在战争中的效率的战术和/或战略考虑、使用这些系统造成人员伤亡的风险以及净激励，通过净激励，社会对冲突的容忍度可以被视为对感知必要性、预期期望的相对计算。成功的收益价值、失败的损失以及潜在结果的物质和人力成本的影响。

希克斯将这些系统定义为“可消耗的”，意味着这些技术设计为可替代的，因此与可能的损失相关的生产成本是其整体价值主张的组成部分。

同样，如果人们认为这些技术的使用可以降低对战斗人员或相关人群造成伤害的风险，那么相对较低的人员成本可能会加剧冲突，至少在最初是这样。

然而，如果机器或结构目标的破坏没有足够的威慑力，机器对机器的交战将变得不利，并且更有可能有形或有利的人力资产，包括人口稠密的指挥、控制和住所中心，将成为目标。事实上，机器系统技术的使用可以更有效地、更节省人力成本地瞄准敌方资产，例如，对于进行瞄准的团体来说。

如果此类技术武器系统是相对常识，那么对人类战场交战的容忍度可能会不断降低，并且这些技术的可用性、可行性和/或成本在很大程度上与公众对损失的反应无关，因为这些情绪往往是情感而非技术或财务——至少在最初是这样。

有鉴于此，技术损失（相对于人员损失）的潜力往往会降低人们对人类伤害的容忍度，并隐式或显式地增加对机器与机器交战的容忍度。如果拥有这些技术的所有各方都采用针对其他机器（而不是人类）的机器，那么考虑到人力成本的减少，可能会降低冲突的门槛。但如前所述，维持机器对机器或结构性目标定位是一个脆弱甚至不切实际的概念。

与大多数先进武器系统一样，开发和维护此类自主技术系统所需的硬件和编程成本非常高。尽管此类费用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但这是一项新兴技术，因此很难预测成本将保持高位多久。因此，高昂的初始成本可能会降低容忍度并提高参与冲突的门槛。

例如，这些技术的高成本可能会影响军事指挥官在某些情况下如何使用这些资源，并以这种方式可能改变战术和战略决策，部分有助于对可接受损失的新确定。

通过这种方式，无人自主军事技术的引入可能会改变人们对交战的容忍度，就像冷战时期使用核武器的威胁一样，这样一国就可以通过完全拥有此类武器来威慑另一国的行动，因为威慑是旨在通过利用行动的高成本来对抗其相对收益来改变或阻止行为。

可以肯定的是，此类技术的开发和计划使用的影响可能会改变国际关系，让拥有该技术的国家能够阻止竞争对手和对手的敌对意图，并促进以非好战方式解决分歧——特别是当此类技术受到限制时，不广泛可用和/或以更大的数量或有效的迭代存在，从而产生不对称的能力。

此外，使用决策能力水平不断提高的自主系统可能会实现更具体的任务目标，从而减少大范围冲突。但这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采用的当前军事参与模式（例如反恐/叛乱行动）将仍然是常态。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科学技术、社会经济和地缘政治的变化正在引发不同规模的冲突，当前乌克兰和加沙的战争就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根据国家和人民对技术和人力资源的相对成本，在军事行动中使用先进、自主、无人技术很可能会改变交战的容忍度和门槛。

例如，某些民族国家——或非国家行为者——可能对技术资源给予比人力资产更高的重视——部分原因是人口众多和/或某些意识形态结构——在这种情况下，技术损失与人员损失相比更有可能发生的战争的门槛将会提高，而对这种损失的容忍度将会降低。

更难以预测的是，人类直接与具有决策能力的自主机器发生冲突将如何影响战争的阈值和容忍度，因为不同的价值观会影响与可能造成的人员和技术损失概率相关的观点和行动。

此类预测需要通过持续研究和评估当前和未来的道德法律、社会和经济指导工具和流程，对新兴科学技术的多领域和多维影响进行分析和准备。

优先事项必须集中于：对科学技术及其能力和局限性的现实评估；监视哪些国家和/或非国家行为者拥有此类科学和技术，以及文化和政治因素如何影响这些行为者的决策和行为；承认自主、无人技术可以影响冲突的进行和应对；认识到此类效应的潜在轨迹和价数；开发可用于预测最终状态情景的有效模型，这些模型可用于指导和规划当前和未来的实践研究、开发和使用政策。

这种技术预测和绘图可以使用探索性和规范性方法来识别和评估与军事技术应用相关的技术、信息以及社会经济和政治结构的能力和差距。这些努力的关键是解决和承认——包括针对战争性质的变化以及战争的门槛和容忍度提出的应对措施。

技术未来预测的方法包括群体构想和计划规划、知情预测和多标准决策。单独使用时，每种方法都有价值，但单独使用时，其范围和应用都受到一定限制。

佐丹奴博士认为，“先进的综合科学融合方法”实现了组合效用。这需要三个重叠的实践。

第一个是远见：对科学技术的可能发展和使用进行识别和现实定义——在本例中是自主、无人技术。

其次是评估该技术对特定领域和维度可能和最有可能的影响——在本例中是军事行动以及冲突的容忍度和阈值。

第三个是“预测”，它描述了技术在未来指定时间点的预测轨迹的特征、性能和表现形式。

先进的综合科学融合方法可用于推动自主、无人技术方面当前和新兴的国际发展和趋势，并将这些发展和趋势与科学技术的其他领域以及当前和预测的社会政治因素联系起来，以模拟近程和中程未来在地方、区域和国际范围内特定环境中的用途和影响。

至少，这可以更详细地描述集群技术的当前状态以及对其使用施加推力和/或拉力的社会经济和地缘政治变量。

尽管如此，重要的是要认识到先进的综合科学融合方法——就像分析所关注的先进自主技术一样——仍然处于初级阶段，因此，应被视为一项正在进行的工作，需要不断评估和修订，以跟上全球进步的步伐技术以及有助于其就业的地缘政治和军事态势的变化。

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这些技术现在已成为当前的现实。因此，现在是时候考虑并促进讨论和指导，重点关注此类先进技术的开发和拟议使用，将如何改变政治、社会经济和公众对战争的态度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