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 砺道智库 2023-10-13 20:05 发表于北京

美国国会研究服务报告2022年5月发布统计，F-35闪电II联合攻击战斗机计划总数为2,456架。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国防飞机采办，包括开发成本在内，达2.4万亿美元，。

从一开始，该计划就面临着艰巨的技术挑战，为美国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提供了不同的F-35版本。在寻求建造能够涵盖上一代战斗机执行的所有任务的飞机时，五角大楼忽视了从20世纪60年代战术战斗机实验(TFX)计划中汲取的经验教训。

1961年，该计划受到约翰·肯尼迪总统的第一任国防部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的热切支持。F-111/TFX面临多项性能缺陷和系列成本超支。它的发动机动力不足，无法满足超音速冲刺300英里的速度要求。F-111只能以超音速飞行30英里（并非印刷错误）。它是最重的战术战斗机，具有最低的推重比和最高的飞机重量与机翼面积之比。当升级版发动机生产出来时，它只能安装在437F-111中的235架上；其他发动机无法改装以适应新发动机。

TFX一直持续到1968年3月，麦克纳马拉的继任者克拉克·克利福德取消了联合计划。空军最终购买了437架飞机，至少有八种配置：是原计划采购量的三分之一，而项目总成本的四倍。海军F-111的表现更糟，因为作为舰队防御拦截机，它面临着更复杂的挑战，因此，计划购买的335架中只购买了8架。

尽管过去存在这些失误，大约60年后，国防部再次采购多任务战斗机以取代现有飞机。今天我们来谈谈F-35。

计划为F-35配备多种增强功能，以满足所有军种的需求，这意味着当前F135发动机的推力、功率和热管理限制将在本世纪末被突破。由于F135发动机的运行温度已经是设计目标的两倍，并且导致维护成本更高（主要是由于霍尼韦尔提供的动力和热管理系统(PTMS)），因此一致认为迫切需要进行推进升级，以保持飞机任务能力。但对于最佳前进道路，出现了两种相互竞争的观点。

目前F135发动机的供应商普惠公司已提出发动机核心升级（ECU）。对现有发动机进行升级后，推力和航程将分别提高10%以上，垂直升力提高5%，热管理提高50%。这种现代化也将是一种改造，因此它将依赖于类似的供应链、基础设施和维持网络。

与此同时，自适应发动机过渡计划(AETP)将全面替代普惠F135发动机。GE声称，其XA100发动机的燃油效率将提高25%，航程增加20%，推力增加10%至20%，从而使发动机冷却能力（发动机推力消耗）增加一倍。但存在一些障碍，使人们对在F-35上添加GE发动机的可行性产生疑问。

首先，XA100与海军陆战队F-35B STOVL型号不兼容。美国空军退役少将约翰·巴里(John L. Barry)指出，海军版AETP与空军版有很大不同，需要单独的工程和制造开发阶段。

国家安全专家Loren Thompson在《福布斯》杂志上撰文，列举了GE XA100无法与F-35配合使用的另外10个原因：(1)理由薄弱；（二）成本过高的；(3)联合互操作性；(4)联盟互操作性；(5)后勤通用性；（六）技术风险；(7)延迟可用性；(8)发动机的出口能力；(9)尚未开发的潜力；（十）财政责任。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技术风险——GE从未制造过像XA100这样的发动机；以及未开发的潜力，表现为未能利用旨在促进升级的F135发动机的模块化设计。

最近，一架F-35在南卡罗来纳州上空坠落，事件发生后不久发布的美国政府问责局(GAO)报告，说明了现实生活中的后果以及目前困扰五角大楼的战斗机项目管理缺陷。他们还质疑此时为F-35项目增加更多维护复杂性和成本是否明智。

目前只有450架F-35投入使用——仅占总采购量的18%——只有55%能够执行任务，因为五角大楼在维护战斗机方面“落后于计划”。为F-35拨款的1.7万亿美元中，只有4000亿美元用于采购成本，其余1.3万亿美元用于维护和支持，这证明了该计划持续管理的中心地位。正如政府问责局推测的那样，“我们军队的准备工作取决于”制定“一条负担得起的前进道路”，这涉及精简而不是使保障计划复杂化。

目前国会正在进行关于最佳前进道路的辩论。尽管空军已表示致力于推进ECU，但众议院版本的国防授权法案(NDAA)最近还是获得通过，为AETP提供了5.88亿美元的资金。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对这一举动做出了回应，他说：“正如经常发生的那样，国会不想放手。”

众议院版本的NDAA现在必须与参议院版本保持一致，后者为ECU提供全额资金，并具体禁止在任何F-35变体上集成任何替代发动机，例如AETP。当国会两院的谈判代表在会议委员会开会讨论这两个NDAA版本之间的差异时，我们将看到哪种途径占上风。

回顾过去，人们可能会问，担任福特汽车首席执行官的麦克纳马拉是否会接受一项提议，即制造一款兼具卡车承载能力、豪华轿车舒适性和赛车速度的车辆。再说一遍，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肯尼迪选择了一位商界领袖作为他的国防部长，而这位商界领袖犯下了汽车行业最著名的失败——十年来投资2.5亿美元生产18辆Edsel车型，其累计沉没成本为1959年上市的按2023年美元计算，首次亮相的销售额将达到36亿美元。

AETP的成本估计在60亿美元到400亿美元之间，而F-35项目已经亏损140亿美元。相反，采用经过验证的技术解决方案，ECU成本估计为24亿美元。

TFX计划提出了一个警示故事。多层次的技术创新是一场冒险。展望未来，五角大楼领导人明智的做法是尽量减少对F-35项目不必要的额外投资——坚持最具成本效益和技术兼容的升级——并为第六代战斗机保留更多技术上雄心勃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