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 砺道智库 2023-10-09 12:25 发表于北京
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在10月初发布报告称，俄乌冲突引发了人们的担忧，即俄罗斯可能会诉诸核升级来扭转局面。在该报告中，作者尝试使用博弈论方法来识别这种情况的反应和杠杆。为此，他们首先概述了俄罗斯的核理论和能力，考虑了其关于核升级的言论以及与可能使用非战略核武器（NSNW）相关的声明性政策。然后，他们通过博弈论的视角来审视俄罗斯的核升级，研究博弈中存在哪些潜在的改变决策和结果的杠杆。最后，他们评估了一个特别相关的历史例子——卡吉尔战争——如何揭示美国在不屈服对手要求的情况下避免升级的可能反应。
俄罗斯的核使用理论是基于与一个核大国和常规大国，如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北约)或中国的高强度战争情景。因此，俄罗斯表示将使用核武器的条件相当于对俄罗斯进行先发制人的核打击或“对俄罗斯联邦进行常规侵略，危及国家的生存”(2022年第355号总统令)。关于后一种情况在实践中意味着什么，没有不平等的证据。因为俄罗斯总统最终决定核升级，答案只有在特定情况下他才知道。
在探索升级和敌对决策的概念时，分析师通常使用博弈论模型作为工具来表示这些可能结果之间的关系以及参与者之间的战略互动。我们使用博弈论来探索一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玩家可能决定使用故意升级的举动来试图改善他们的预期结果。另一个玩家想要塑造游戏来阻止这种使用，在这个探索中，兰德试图找出潜在的威慑手段。
兰德建立了这个模型来反映在一个场景中的一般决策，在这个场景中，一个玩家，红色，可能选择升级，而另一个玩家，蓝色，选择是否回应或默认。这场游戏中的威慑力取决于红色的看法，即蓝色的冲突成本足够低，蓝色的风险足够高，它宁愿升级也不愿向红色的要求让步。这里的政策含义是，如果美国更喜欢升级，包括核使用，而不是屈服于俄罗斯要求的结果，那么它需要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即它在冲突中的利害关系足够大，以至于它愿意冒这样的升级风险。换句话说，来自美国的可信威胁取决于说服俄罗斯，美国在这场危机的结果中有重大利害关系。
向俄罗斯传达在乌克兰使用非战略核武器的成本会比美国高的信息可以阻止俄罗斯，但这样的信息需要仔细权衡。从不对称冲突成本博弈中，我们看到了传递冲突成本不匹配信息的重要性。这一战略需要建立不对称成本的观念，以支持来自美国的可信威胁，并推动俄罗斯寻求避免高成本冲突的方法。为了在乌克兰冲突中从战略上利用这种不对称，美国可以建立这样一种印象，即如果战争升级，俄罗斯的损失会比美国更大。建立这种观念可能包括精心制定的应对措施，这会让俄罗斯付出代价，但不会升级为核冲突。
卡吉尔之战对于防御者如何应对升级到降级的策略具有启发意义。然而，正如关于美国应对俄罗斯威胁升级到降级的杠杆的博弈论讨论提出了挑战并需要重要的假设，这里给出的历史例子也有局限性。首先，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可能使用战术核武器。当时，没有证据表明巴基斯坦拥有核武器；2010年代中期对其发展有更广泛的讨论。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一个突出问题是普京可能使用非战略核武器。随着俄罗斯逐步升级到逐步降级的战略，人们对普京的核阈值以及在常规冲突中使用战术核武器变得可行的时间点进行了大量猜测。63卡吉尔战争没有对战术核武器使用的可能性提供有用的信息，因此这仍然是一个未决问题。
主要发现：
强调美国在冲突中的高风险可能会威慑俄罗斯，但对政策制定者来说是一个重大挑战，因为俄罗斯可能认为美国将不惜一切代价寻求避免核冲突。
向俄罗斯传达的信息是，俄罗斯在乌克兰使用非核武器的成本将高于美国，这可能会威慑俄罗斯，但这一信息需要仔细校准——它必须足够严厉，足以给俄罗斯带来巨大成本，但又被认为是可信的。
美国可以发出这样的信息：如果局势进一步升级，它预计俄罗斯会做出让步。
要说服俄罗斯放弃升级比升级时的结果更好，需要制定俄罗斯可以接受的、不升级的方案。
当依赖其他参与者在决策中的看法的假设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不确定性和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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